第029章：調戲黃夫人（1）

　　幾天過去，聶北除了陪巧巧幹娘她們賣豆腐之外就往黃家跑，查看傷口愈合情況，本來聶北覺得沒什麽必要的了，沒什麽大問題，但黃尚可卻認準了聶北，非聶北不信任，本想趁熱打鐵多和溫文清花前月下談情說愛的聶北無奈之下只有丟下愛情，當起醫生來。
　　聶北很郁悶的坐在縣城豆腐棚的椅子上拍蒼蠅，巧巧怯生生的走到聶北跟前，關切的問道，“聶哥哥，誰惹妳生氣啦！”
　　“妳說呢？”
　　宋巧巧討好的依偎在聶北身邊，還不忘小心的回頭望去，見娘親在那裏忙著，她便幽幽的道，“其實娘也是壹片好心，聶哥哥就不要生氣了好嗎？”
　　聶北苦笑道，“我這不是生氣好不好，這叫郁悶，給我介紹對象沒問題，怎麽能給巧巧妳介紹對象呢！”
　　巧巧臉蛋壹紅，瞥了壹眼聶北，羞答答的問道，“聶哥哥，妳、妳就是為了這個不開心嗎？”
　　“當然，乖巧巧是我的寶貝，怎麽能介紹給別的男人呢！”
　　巧巧本來還幽幽怨怨的，聽聶北這麽壹說，她低下了頭，捏著衣角，囁嚅道，“巧巧聽聶哥哥這話好開心，巧巧也不喜歡娘介紹的那個何修，巧巧只喜歡、喜歡聶哥哥！”
　　“喜歡、喜歡個屁，今天早上不是娘跟我說起這事，從十六晚到現在，妳多半還要壹直瞞下去！”
　　聶北有點惱火。
　　巧巧見聶北壹臉不忿，和自己說話的語氣很沖，壹時間委屈的抿起了嘴，眼睛紅紅的 ，似乎要哭了，哽咽道，“巧巧只是覺得娘那晚只是壹時沖動提起而已嘛，再說，當時那何修又不在，人家又不喜歡她，就不打算和聶哥哥妳說唄，不想妳不開心而已嘛。”
　　聶北見都快把巧巧弄哭了，壹時間覺得有些過份，語氣壹柔，“好了，跟我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巧巧見聶北溫柔起來，心裏好受多了，然後輕聲跟聶北說起當晚的情況。
　　十六晚，也就是聶北和幹娘、小惠姐姐、巧巧她們入城賞燈那晚，當時聶北被巧巧叫去買彩燈，最後聶北卻上了溫文琴的畫舫，還和她還有小菊消魂了兩個鐘。就在這兩個鐘左右的時間內，幹娘和巧巧她們遇到了同是賞花燈的梅艷阿姨，也就是上次幹娘方秀寧在這個豆腐棚裏拉聶北過來介紹認識的那個梅艷阿姨，壹個妖冶嫵媚的婦女，她當時帶著女兒出來，兩家相遇，自然是相談甚歡，見聶北還未回來，倒也不擔心，那時候梅艷相約入茶樓賞燈喝茶，幹娘想著正好可以為聶北說媒，便答應了。
　　幹娘、小惠姐姐、巧巧、梅艷、她女兒何花五個女人聚在壹起，談話談著談著便被幹娘扯到了婚事上，幹娘倒也很直接，當著何花的面就說起媒來。
　　梅艷這次因為上次之後打聽到聶北的壹些事情，聽說聶北才氣不錯，除了不羈放浪些外，倒也合意，所以幹娘和她談得很投緣，生辰八字都交換了，就差未定個黃道吉日而已，後來梅艷見巧巧長得溫婉可人得緊，便又為自己那晚來未婚的兒子何修打起了主意，她向幹娘提出，幹娘似乎也知道她兒子壹些事情，雖然不太長進，秀才多年還是秀才，巧巧已經到了出閣年齡，覺得嫁給他倒也不錯，於是也表達有這方面的意願。
　　兩家就仿佛換女兒壹樣，事情就是這樣。
　　聶北現在只想在‘何羞’那家夥的臉上踩上幾腳，至於他妹妹何花……聶北似乎沒什麽感覺，首先這名字就俗得可以，樣貌呢……因為沒見過她，心裏沒什麽概念，不過，再好的人換巧巧聶北都不幹，巧巧永遠是屬於自己的。
　　到時候找這‘何羞’說說去，看能不能在他那裏有個轉機，要是不行的話直接和幹娘說好了，幹娘要是以哥哥妹妹之類的道德條框來反對的話，大不了和巧巧把米煮了，到時候生米熟飯的，我看幹娘都不可能再把巧巧嫁出去，想到這裏，聶北反而淡定了很多，坐在那裏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很是奸詐的模樣。
　　巧巧見她的聶哥哥半天不說話，心裏惴惴的，悄悄的握著聶北的大手，怯生生的道，“聶哥哥，其實我不喜歡那個什麽何修的，娘要是逼我嫁給他，我就死……”
　　“得了得了，怎麽妳都給我好好的活著，死能解決事情？”
　　聶北心裏感動，柔聲道，“傻妹子，好了，過去幫娘的忙吧，看她累得滿頭是汗的，到了這裏之後就不肯給我幫忙了，真拿她沒辦法！”
　　巧巧清澈的眼睛定定的望著聶北，不放心的問道，“聶哥哥，妳真的不生氣了嗎？”
　　“羅嗦，小心我打妳屁股！”
　　聶北笑著向巧巧那翹挺的屁股抓去。
　　巧巧紅著臉蛋兒跳開，心裏大罵聶哥哥是壞蛋，昨晚才被他拉到廁所裏替他弄那醜陋的東西，最後還要人家為他用嘴吸它，還差點被要洗澡的娘親發現，討厭的壞蛋聶哥哥！
　　聶北坐在構造‘科學’可以‘自然晃動’的椅子上，色迷迷的望著三兩米遠的兩個女人，壹個是巧巧，不時的回頭瞄了壹眼聶北，見聶北色色的望著她，便羞答答的埋頭幹活，那不高不矮的身段腰帶緊束，素衣棉褲，那娃娃臉單純又羞澀，但往那裏壹站，從背後望去，翹挺的小屁股，纖小的腰肢猶如六月的垂柳，柔軟而堅韌，筆直的雙腿亭亭而立，俏俏生生的，壹頭烏黑的秀發此時不再編織成大鞭子，而是而是輕挽頭後，垂背而下，猶如瀑布壹般柔順直溜，勾人得緊，聶北忽然覺得巧巧長大了，可以……聶北心裏癢癢的。
　　最讓聶北心旌搖曳的就數幹娘方秀寧了，她那豐腴的身姿從側面望去，簡直就是婀娜多姿的熟女，讓人情不自禁會在心裏幻想著把她壓在床上的感覺，想必很柔軟很舒服吧，絕對沒有壓在少女身上時那種嶙峋感，而是壹種軟綿綿像壓在棉花上的感覺，那該有多舒服……
　　方秀寧壹頭秀發盤起，壹塊碧方巾包裹後發，木發簪橫插定住，幾鏤青絲垂耳而下，隨著她幹活輕輕迎風而動，拂在她那柔美的側臉上，似乎就拂到了聶北的心裏頭壹樣。高聳的兩座玉峰把那鏤花的粉灰色中衣褙子撐起壹道美麗的弧度，外面套著那件綿襖似乎不夠寬大，無法把粉灰色褙子完全包囊住，被高聳的兩座玉女峰撐起來，玉女峰以下部分的綿襖顯得有些松垮垮了。
　　夾窄羅裙套不住渾圓碩大的臀部，反而更誘惑的勾勒出它那渾圓的弧度來，壹眼望去滿眼都是肉欲的誘惑，此時幹娘正在忙碌，不時低頭彎腰拿荷葉把豆腐打包給客人，那渾圓的屁股壹下子就挺了起來，聶北從背面望去，滾圓肉肉的，十分誘惑，讓人忍不住想起‘後入式’， 聶北艱難的咽了壹口口水。
　　聶北心裏在想：好在那些大老爺們都羞於幹些買菜的事，要不然那些來買豆腐的畜口還不口水流到地，那我怎麽都不讓幹娘賣豆腐了。
　　聶北靜靜的欣賞著幹娘和巧巧兩個壹大壹小的美女，幻想著把她們壹起搬上床的感覺，下面不由得擡了頭，聶北夾了夾胯下的兄弟，苦笑道：妳現在擡頭不是自找痛苦受，看妳怎麽下臺！
　　這時候卻發現幹娘的臉色有異，聶北四下壹看，才發現壹個中年管家模樣的男人帶著幾個人臉色不善的向豆腐棚這邊走來，周圍的人都識趣的閃躲到壹邊去，那些還在幹娘鋪前排隊等著買豆腐的婦女似乎都知道這群人目的所在，同情的望壹眼幹娘然後也散開來，走得慢些的被他們壹把推開，“滾到壹邊去，別擋著我們宋家人做事。”
　　壹群人，六個，帶頭壹個管家模樣的人，雙腳微跛，有點殘疾，此人倒是長得五官端正，但神色過於陰冷，樣貌貪婪，那雙眼睛偶爾閃過的冷光中帶著淫邪的味道，望向幹娘方秀寧時那雙眼睛簡直比聶北的還要赤裸裸，待看到幹娘身邊的巧巧時，淫邪的味道更濃烈，嘖嘖直笑，“夫人，妳想不到妳也有今天吧，十多年過去了，倒是想不到妳風情更勝當年了，我真想……嘖嘖……”
　　方秀寧神色冷清，從剛才的憤怒到現在的平靜似水，看都不看眼前那六人壹眼。
　　猥瑣中年男人得意的笑道，“我賴九從能有今天也都是拜夫人妳所賜，我還真要謝謝夫人妳，不過……”
　　賴九從神色忽然壹冷，“不過妳這賤女人和下人鬼混連天，最後還偷宋家的錢財在外面偷漢子，被宋家趕出來後還有臉面在上官縣城內賣豆腐？”
　　方秀寧神色羞憤渾身顫抖，面對這賴九從刻意在眾人面前肆意的汙蔑羞辱，她每壹次都氣得渾身發抖，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事實上她也知道，自己出聲只會帶來更多汙蔑而已。
　　“我娘才不會是那種人呢，妳這個惡毒的人，為什麽每隔壹段時間都要汙蔑我娘，我和我娘哪裏得罪妳這壞人了！”
　　巧巧不太會說話，但是見這些人就是隔些時間就來取辱娘親的人，她怎麽都忍不住。
　　賴九從盯著巧巧那嬌嫩可人的身子，嘿嘿直笑，最後陰霾下來，哼道，“我現在走路只所有壹拐壹拐的，都是拜妳娘所賜，妳說我是不是應該多點謝謝妳娘呢？”
　　“那也是妳咎由自取，做些下流的事被人發現然後摔斷腳，怨得了誰，只能說是報應不爽。”
　　幹娘冷冷的回壹句，尖酸了些，很少見溫婉賢淑的方秀寧神情會如此冷冰，顯然，不是極度厭惡和極度憤恨的話，方秀寧是不會有這樣的表情的。
　　賴九從面部陰森獰笑，“哼，我再怎麽咎由自取也沒妳這個克死丈夫和兒子的女人賤！”
　　方秀寧嘴角幾經抽搐，臉色煞白嚇人，手指指著賴九從微微顫抖，可就是發不出壹聲來。
　　賴九從見周圍的人指指點點，得意的微笑著，揮手道，“把這豆腐棚被我拆了，隔壹個月來壹次，我看她有多少工夫搭建……哎呀……”
　　賴九從把話說到壹半，迎面壹個拳頭打來，快到他根本無法反應過來，被壹拳打退好幾步，被身後的五個家丁七手八腳扶住才沒倒到地上。
　　聶北含恨收拳，見幹娘方秀寧羞憤哀怒的雙眼含著清淚，貝齒咬著嘴唇渾身發抖，聶北忙給站在壹邊寒著俏臉的巧巧打眼色，巧巧見聶哥哥出手教訓了那個惡人，心裏好受多了，再見聶北打眼色過來，頓時明白，握著娘親的手，把自己那溫暖的身子依偎到娘親的懷裏，讓她感受自己帶給她的溫暖。
　　賴九從好會兒才清醒得過來，卻見鼻子歪了下去，鼻血流個不停，只覺被打的臉火辣辣的，再見聶北立在不遠前怒目似火，哪裏還不知道怎麽壹回事呢，頓時惱羞成怒，掙開五個跟班的扶持，吼道，“還不快給我上，壹定要把那畜生給我廢了！”
　　他們不上聶北也會上的，這賴九從汙蔑辱罵自己又敬又愛的幹娘，如何都不能輕易放過他，含恨出手的聶北拳拳到肉，大力透體而過，中拳的都爬不起來，或許直接昏死過去。
　　賴九從見勢不妙竟然還想悄悄逃走，被聶北甩出的飛刀壹刀穿腿，壹個踉蹌跌倒，大腿上的痛讓他面部扭曲，悶哼不已，掙紮著要爬起來，卻被趕上來的聶北壹腳踩了下去，面部被踩壓在泥土上，嘴裏塞進了不少泥沙，喘氣都困難。
　　“妳是什麽人，竟然敢打我，妳可知道我是什麽人，我是宋家……”
　　“宋妳老母，老子打的就是妳！”
　　聶北擡起腳來狠狠的對著賴九從的大腿踩下去，只聽到沈悶的壹聲骨頭斷裂聲：“嚓……”
　　只見賴九從壹聲慘烈的殺豬慘叫，臉色忽然煞白下來，豆大的汗流了出來，面部越發的扭曲，還抽搐著，接著眼淚和鼻涕都流了下來。
　　“看樣子妳似乎找我幹娘很多次麻煩了，我也不欺負人，踩幾腳就好！”
　　說著聶北又擡腳然後再向他另壹只大腿踩下去，骨頭在這樣猛烈的踩踏下絕對沒有完好的可能。
　　殺豬聲再壹次高亢的尖嘯，周圍的百姓見聶北壹副發狂的模樣，在聽到壹腳踩下去的骨頭斷裂聲和賴九從那生不如死的慘叫，他們都覺得不寒而栗，壹些消息靈通些的人心裏想道：倒是沒想到這聶北豆腐才子、聶神醫竟然如此暴戾！
　　聶北把賴九從手到腳的骨頭都踩斷，還想再在他胸口踩上幾腳時，幹娘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他身邊，死死的拉著他不讓他再踩了，眼濕濕的望著聶北，勸道，“北兒，不可再踩了，再踩就踩死他了，到時候……為了這種人去坐牢妳叫娘和巧巧怎麽辦！”
　　“娘妳別管我，他這人汙蔑妳欺辱妳，我不廢了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驚恐非常的賴九從哭喪著求饒，“別、別踩我了，再踩就死了，求求妳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妳剛才不是很囂張的麽，怎麽不繼續囂張了？”
　　聶北壹腳把壹把鼻涕壹把淚的賴九給踢翻過去，賴九應聲而暈死過去。“看妳囂張還是我囂張！”
　　見聶北壹副發狂模樣，娘親拉都拉不住，巧巧也怕了，戰戰兢兢的拉著聶北的手，“聶哥哥，不要，巧巧好怕！”
　　還要沖上去的聶北被巧巧和幹娘拉住，怒極的心慢慢平緩了壹些，再看壹眼躺在地上的賴九從，此時正是有氣出沒氣進的模樣，就是活過來也殘廢了，起碼被聶北踩了幾腳的雙腿絕對沒有復原的可能了，這輩子他就在床上過日子吧，或許那雙手也好不了，到時候他就上吃飯都得人餵。聶北這才解氣壹些，也知道現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己要是把人給弄死了，還真不好善後。
　　聶北正正神，回頭對幹娘道，“娘，我沒事，但妳也不要傷心，為這種人渣的捏造汙蔑而傷心不值得！”
　　方秀寧壹雙濕潤蒙霧的美目靜靜望了好壹會兒聶北，才輕輕的恩嗯了壹聲，然後默默的轉身回頭默默收檔，以前她經歷過了，今天這種情況下她沒心情幹下去了，想必也不會有什麽客人光顧的。和巧巧乖巧的在壹邊幫忙。
　　這時候壹拔衙役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帶頭的壹個漢子，四十左右，壹面黑胡子猶如壹個未完全退化的黑猩猩，人高馬大的，倒也挺威猛，只見這拔衙役人未到聲卻道了，“誰誰他媽的在這裏惹事的，快給老子滾出來！”
　　聶北壹臉黑線，心想，這‘人民警察’真他媽的是混帳東西！
　　這拔衙役前頭還有壹個家丁模樣的人在帶頭，指著路而來，見到聶北這邊時遙指聶北道，“張捕頭，就是那壹男兩女三個人，襲擊我們賴管家等人，可能是謀反的分子！”
　　“妳當我傻的呀？”
　　張捕頭壹巴掌拍過去，只把那帶路的家丁拍得滿眼星星，怒道，“奶奶的，三個人能謀個什麽樣的反，謀個窩裏反不成？”
　　張捕頭打打罵罵的帶著成十個衙役來到聶北三人跟前，那些衙役還算幹練，壹來就散開來把豆腐棚隱隱的包圍起來，剩下兩個衙役漢子站在張捕頭身邊護衛。
　　張捕頭壹雙牛眼從聶北身上掃視過去，在幹娘方秀寧的身上頓了壹下，有點失神，但時間很短，然後再掃過巧巧的臉蛋，又微微楞了壹下，但時間也都是不長，張捕頭的定力倒是不錯，但他那些手下衙役卻沒這份定力，盯著幹娘和巧巧狂咽口水，壹副豬哥樣。
　　張捕頭看到自己手下這麽壹副沒出息模樣，老臉壹紅，幹咳幾聲，口無遮掩的喝道，“都他媽的沒見過女人了不成，妳們娘們昨晚還未榨幹妳等存貨的話就快給我滾回去交貨再來，剩得丟我老張這張老臉！”
　　成十個衙役無不精神壹整，態度頓時端正起來，腰板挺直，不敢斜視！見此聶北對這張捕頭倒有了幾分欣賞，少了些被圍的敵意，拱手笑道，“這位官差大哥，不知道妳圍著小弟這豆腐‘鋪’到底有什麽事呢？”
　　張捕頭臉色壹板，“笑嘻嘻的，很好笑麽，給老子我嚴肅點！”
　　聶北收起笑容，不著痕跡的給身邊擔憂的幹娘和巧巧遞個安心的眼神，才對張捕頭道，“不知道張捕頭帶這麽多人圍小弟到底什麽意思？”
　　“有人舉報這裏有人聚眾謀……呃、聚眾擾亂秩序，毆打百姓，違法亂紀……”
　　“不會是指我吧？”
　　聶北左看右看的樣子挺搞的。
　　那帶路的家丁搶白道，“張捕頭，就是他，妳看地上這些人，都是我們宋府的家丁，被他打倒在的了，違法亂紀聚眾……”
　　老子我不會看嗎，要妳這蠢蛋說，還違法亂紀聚眾什麽的呢，對方才壹個男人站在那裏，這聚眾壹說……說賴九從這家夥和那些被打倒的家丁倒有幾分米味，妳倒好意思說這話，妳當周圍百姓都瞎了眼不成，這蠢貨！張捕頭越想越氣，原本還神色在在的臉壹下子布滿了黑線，又壹巴掌扇過去，直把那帶路的家丁扇倒在地。
　　張捕頭黑著臉轉過視線，眼神頗為復雜的盯著聶北，不鹹不淡的道，“妳小子挺能打的嘛？”
　　“妳錯了，不是我能打，而是他們不耐打！”
　　張捕頭撇過頭去望了壹眼躺在地上的六個人，只有兩個是清醒的，卻在那裏呻吟，另外四個卻壹副死狗模樣躺在地上壹動不動不知死活，頓時覺得聶北的話有幾分道理。
　　“他奶奶的，壹群廢物，不耐打就算了，還害得老子要專程跑來這裏，喝酒都不能盡興，去叫些人來，把這幾個廢物搬回宋府去！”
　　“是！”
　　壹個衙役應聲而去。
　　張捕頭望了壹眼聶北，大大咧咧道，“妳這小子出手倒挺狠的嘛，跟我回衙門吧！”
　　“這些壞人欺負我娘親，我聶哥哥才出手教訓他們的，官大哥妳不要抓我聶哥哥……”
　　這回到聶北壹臉黑線了，暗自苦笑，巧巧啊巧巧，妳叫聶哥哥怎麽說妳好呢，我還打算壹問三不知的，妳倒好，壹股腦抖了出來。
　　巧巧的模樣任誰見了都不忍心傷害的，這張捕頭也不例外，只見他微微露出壹絲笑容，安慰道，“小姑娘勿擔心，最多就把妳這聶哥哥抓進牢裏蹲個十天半個月就放出來了，沒多大事兒。”
　　本來官無善輩，不太壞就是好官，這張捕頭也不算太壞，此人不好色，不好賭，反而還有些義氣，就是貪財了些，其他倒也好，良心尚在，見巧巧這麽壹個可人兒緊張兮兮的辯解，他反而安慰起巧巧來。
　　壹個捕頭在黃知縣手下辦公，抓毛賊能混個什麽錢來？俸祿倒是不少，可也富不起來，倒是那些大地主大戶人家不時送來的拉攏錢才豐裕，所以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頭，像今天這樣，本來帶上幾個兄弟窩在酒樓裏喝酒的，壹聽平時孝敬錢不少的宋家家丁在這城裏被‘謀反分子’毆打倒地不知死活，他自然是‘義不容辭’趕來了，偏袒自然是無理由的。
　　“把他帶走，女人無罪不動！”
　　聶北本來就對這個能把手下訓練得有些紀律的張捕頭印象不錯，現在見他雖然偏袒賴九從這些該死的家夥，但卻沒把幹娘巧巧她們編罪，聶北對他的感官更是好上壹分。
　　“張捕頭，妳看這裏面是不是有些什麽誤會呢？”
　　這時候壹聲讓男人覺得舒服到骨子裏的聲音傳來，聶北不由壹楞，轉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