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３２３章：錯綜復雜的關系（３）

　　王棟這壹吃驚非同小可，聶渺居然說黑玫瑰已經跟當初不得已拋棄他的那個人撇開了關系？這也太匪夷所思了，據他了解，黑玫瑰是他離開軍營後不久，聶渺在那個人的支持下建立的類似傭兵的組織，可以說完全由那個人掌控，怎麽可能說撇開關系就撇開關系？
　　聶渺撇撇嘴：「有那麽吃驚嗎？」
　　王棟不禁抹了把汗：「這還不吃驚，還有什麽值得吃驚的？黑玫瑰明明就是他直接管轄的組織，怎麽會脫離他的控制？他會同意嗎？」
　　聶渺默然片刻，才苦笑道：「他不同意也不行！實際上，是他主動要求的……」
　　王棟越發摸不著頭腦，皺眉道：「到底什麽意思？」
　　聶渺猶豫了壹下，才低聲道：「妳也知道，黑玫瑰雖然是在管制區組建的，卻並非正規的軍隊，只是我個人所屬的壹個組織，之前聽命於首長，那是因為我願意這樣做，實際上，黑玫瑰並不屬於任何壹方……」
　　王棟有些不滿的打斷道：「我都急成這樣了，妳還跟我玩文字遊戲，拜托說實話，別用這些官方用語來敷衍我。」
　　聶渺嘿笑壹聲，這才道：「好吧，反正就不打算瞞妳！事情是這樣的，昨晚我的人在我授意下，幫妳追蹤了那個『太子』的幾個背叛手下對吧？」
　　王棟點點頭，有種不妙的預感：「不會是出事了吧？」
　　聶渺苦笑道：「出事倒不至於，只是碰到麻煩了。我的人暗中的行動，居然被『太子』給發現了！」
　　王棟大驚：「被發現了？不會吧……連我不註意的話，都很難發現妳那群巾幗英雄的秘密行動，這個太子居然能發現她們？有這麽厲害？」
　　聶渺尷尬的笑了笑：「事實上，這要怪我，當初在部隊，是我將妳壹手培養出來的，無論是搏擊還是死鬥或者偵查，妳都是壹把好手，可妳在反偵察能力方面，卻有不少的缺陷，而那個『太子』，恰恰又是這方面的高手。」
　　原來如此！王棟醒悟過來，撇撇嘴道：「不要把錯誤丟給我，我可是全力去學的，應該說，是妳自己在反偵察能力方面有所欠缺才對！師傅不行，教出來的徒弟自然更加不行。」
　　聶渺壹瞪眼，看似要發作，卻又突然噗嗤壹笑：「算了，承認就承認，沒什麽了不起的，我確實不是非常擅長反偵察，這也是我們黑玫瑰最大的弱點……鄭欣宜那事上，我不知道是哪裏露了陷，總之就是被『太子』發現了我的人在暗中幫妳。」
　　王棟臉色壹沈，下意識捏了把汗：「這……很不妙吧？」
　　聶渺苦笑道：「是非常不妙！雖然鄭欣宜事件上『太子』沒有露面跟我們正面沖突，可畢竟是暴露了，而馮老鬼那邊，立刻收到了這個消息，淩晨時就給老首長打了電話表達不滿，說老首長私自動用私人力量在這邊攪風攪雨，違背了原則。實際上，就是暗示已經知道老首長打算牌『黑玫瑰』來江城市跟他作對。」
　　王棟心頭莫名壹緊，雖然他還不承認那個人是他的父親，可畢竟是血脈相連，而且得知當初的真相，對那個人也恨不起來，就算還沒打算相認，可心裏的牽掛是無法否認的。
　　王棟深吸壹口氣，沈聲道：「是不是因為這事，他們的矛盾就要徹底爆發了？我的身份會不會因此暴露？」
　　聶渺沈吟道：「妳的身份倒不至於這麽容易暴露，不過他們的矛盾爆發是肯定的，以後明爭暗鬥肯定更加激烈。最可氣的是，上次那個山頭我們俘虜的那個膽小鬼居然什麽又用的信息都沒法提供，而且他拿走的那份孫誌剛遺留的信件，成了他唯壹保命稻草，也不肯輕易就告訴我們藏在什麽地方，所以我們也不能確認妳身份的秘密是不是絕對保密……」
　　王棟聞言壹楞，心情更糟了，平白又多了壹層心事，苦笑道：「還真是禍不單行。」
　　聶渺嘆道：「不過妳放心，我們還是有信心可以拿到孫誌剛遺留的信件，我的人正在沒日沒夜對那貨給予疲勞攻擊，他遲早會撐不住的。」
　　王棟稍微松了口氣，問道：「還是先說妳的人暴露這事吧，妳們老首長是怎麽處理的？」
　　聶渺無奈的瞄了王棟壹眼，事到如今，王棟還是不肯稱呼老首長為父親，聶渺心裏很不是滋味，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事的時候，不禁苦笑道：「這還猜不出來嗎？我剛才就說過結果了啊……老首長當然是否認了是他指使的，反正對外來說，黑玫瑰只不過是個私人性質的組織，跟傭兵差不多，老首長幹脆就撇開關系，說他早已經跟我們黑玫瑰斷絕了壹切往來，黑玫瑰現在已經不屬於他管轄了！」
　　王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可是，姓馮的老鬼這麽精明，他會相信這種話？」
　　聶渺淡淡道：「不相信又能怎樣，反正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黑玫瑰是老首長的下屬組織。大不了，就是跟老首長過不去，這也不是壹次兩次了，只要能保住妳的秘密，黑玫瑰被老首長『開除』也無所謂了。」
　　王棟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苦笑道：「還真是麻煩，關系亂七八糟的，搞得我自己都弄不清楚我們大家之間的復雜關系了……」
　　聶渺呵呵壹笑：「妳慢慢頭痛這關系吧……反正從今往後，我們黑玫瑰就成了無主的孤魂，妳要是肯收留，我們就全力跟著妳了。」
　　王棟瞪大了眼，激動無比的道：「妳……妳不是開玩笑吧？」
　　聶渺聳聳肩：「當然不是！事實上，這也是老首長隱晦的想法，他跟我們撇清關系，我們黑玫瑰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保護妳，馮老鬼也沒辦法找到攻訐他的證據。這樣壹來，妳在江城市也就輕松許多，以前我們不方便插手的事情，以後妳只要壹句話，我們都可以去做。」
　　王棟大喜：「那真是太好！」
　　聶渺瞪了王棟壹眼：「先別急著高興，黑玫瑰現在脫離了組織，已經沒有收入來源，以後就要靠妳壹個人給我們大家發工資了！」
　　王棟頓時怔住：「我……我自己壹個月前還是個窮光蛋呢，怎麽養活妳們這麽多人？」
　　聶渺似笑非笑道：「妳那位柳總，不是個超級富婆嗎？讓她出錢幫妳養活我們不就行了？反正我們的出現，對她來說也是大好事壹件。」
　　王棟哭笑不得的瞪了聶渺壹眼，他最不喜歡就是被人看做吃軟飯的小白臉，柳妍再有錢，那也是柳妍的錢，他絕不會無緣無故去問柳妍要錢用……聶渺的話雖然只是半開玩笑性質，她的那群女隊員都有表面工作，養活自己沒問題，可王棟畢竟臉皮沒那麽厚，做不出無償使用勞工這種丟臉的事。
　　憑王棟現在的年薪，要養活兩三個幫手還不成問題，可要養活將近二十人的團隊，那可就是大問題了，必須還得想辦法，更加努力打拼，憑實力賺取更多的薪水才行。
　　王棟暫時拋開這個非常頭痛的問題，試探道：「黑玫瑰以後真的都聽憑我的差使？」
　　聶渺撇撇嘴：「那還有假？」
　　王棟暗暗欣喜，連忙道：「之前妳總是猶豫著不肯告訴我壹些人的身份，現在總該告訴我了吧？比如說，那個『太子』跟馮老鬼是什麽關系？」
　　聶渺想都沒想就點頭道：「他就是馮老鬼的幹兒子，也是孫誌剛之後，被馮老鬼派來江城市針對柳妍的壹員，並且肩負監控孫誌剛的任務。」
　　王棟暗想果然如次，再問：「『太子』真名叫什麽？現在是什麽身份？」
　　聶渺搖搖頭：「抱歉，關於『太子』的身份，我們也壹無所知，馮老鬼在保密上做得很好，我們的情報系統完全差不出壹點線索。」
　　王棟皺眉道：「居然這樣……我還以為跟何翰乘有點關系呢，畢竟這貨多次巧合的出現，讓人很懷疑。」
　　聶渺淡淡道：「妳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雖然何翰乘不大可能是『太子』，畢竟他是柳妍前男友的死黨戰友，可據我們了解，這個何翰乘應該跟『太子』比較熟悉，甚至有打過交道，所以我們才會比較顧忌這個何翰乘，之前跟他有關的事，我們都沒辦法幫妳，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王棟很是郁悶，嘆道：「何翰乘這麽吃得開？跟柳妍是朋友，還同時與『太子』有關聯？」